青未了难忘故乡那片热土齐鲁壹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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牟书温

故乡是家的根,文化的根,血脉的根,也是每个人的情感的根。每位游子在外谈起自己的家乡,一种特殊的情感便油然而生。这既是一种遥遥的牵挂,更是心灵深处对故乡这片热土的眷恋。

我的故乡在山东省平原县王凤楼镇水务村,它地处平禹(平原、禹城)两县交汇处,距县城40多华里。村南和村东是向东北方绵延数百里的大沙河,据说是历史上因黄河数次改道冲击而留下的一条支流河道;村西是在明朝时非常兴盛的朱家河,虽然河床早已干涸,沧海变桑田,但海床仍依稀可见;村北是占地三百多亩的大苇湾,村西南东三侧还依次分布着小西湾、笛子湾、琵琶湾、鸭子湾、老湾,称得四面环水,堤埠奇特。素有“九顶菊花街”之称的千年古镇,虽说不上物华天宝,人杰地灵,但也算得上历史悠久,人文轶事众多。

现在的水务村是一个仍有千余人的自然村。据山东社科院副研究员张照东编著的宋元《山东区域研究》一书记载,德州在北宋年间共10个市镇缴纳商税,其中水务镇年缴税贯,到了金代7个交纳商税的市镇仍有水务。现平原县城和谐广场石刻明清版平原地图,共标注八个市镇,水务位列其中。

据老辈人口口相传,历史上水务就是一个水陆码头,街面曾店铺林立,集市繁华程度,十里八乡屈指可数,每年庙会香火不衰,北南客商往来不断,曾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千年古镇。

据世代相传,水务村曾三易其名,而每次更名都有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。相传当年刘备做平原县令时,因其义弟张飞鞭打督邮,闯祸后兄弟三人连夜由县城龙门向东出逃,官兵追至距县城四十多华里的水务村时,水雾骤起,三人借雾得以脱险,故村名遂更名为水雾村,以示纪念。

随着历史的变迁,宋元明时期为水上交通便利,曾先后几次疏通村西河道,为了方便客商往来,又修建水陆码头,村名便又改为水坞村,即船舶维修停靠之地。明朝村西河流正式命名朱家河,喻意朱姓王朝当政。清末民国初年,铁路逐步开通,陆路条件改善,古老的朱家河也已干涸断流,河内无船可行,原水陆码头的作用自然消失,村名变更为水务村,沿用至今。

故乡奇特的地形地貌,精致的房屋布局,也足以令人称奇。村四周曾是围墙耸立,四门坚固,墙外是护村沟,沟渠与各湾相通,长年有水,平时防盗,汛期排水。由于历次黄河水患,到民国时期,四门之中有三门被毁,仅存北门元武门。当时的北门坐南朝北,门洞高19米,宽6米,门洞两侧各有墙垛二丈有余,门楣额上方中央镶嵌着“元武门”三个楷体灰砖,雕刻的大字甚为壮观。

村内房屋均依地势而建,虽高低明显,但座落有致,不失为一道景观。村内现存的老胡同既是前后通行的伙道,也是胡同内各户的院落,各家都有前后门,白天都敞开院门方便各户出行,夜间各自关门闭户,家家相安。这种即合理利用空间又确保安全的举措,充分彰显了先辈人的才智。

光阴荏苒,斗转星移,随着时代的发展,社会的变迁,故乡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,过去的旧街道,老房故居已完成了其历史使命,整个村庄旧貌变新颜。村里的年青人再也不愿意沿袭父兄们的脚步,像上一代人那样生活,而是纷纷走出去闯荡世界,用自己的汗水和智慧去实现自己的价值和梦想。

故乡的巨变,令人欣喜,但对故乡过去的每一条街道,每一个胡同,每一条渠塘,每一片土地,每一位发小,仍旧深深地刻在我的记忆里。对于故乡的一些往事,将终生不能忘,不会忘,也忘不了。毕竟我们曾在故乡赤身裸体的摸爬过,滚打过,故乡永远留着我们的呼吸。当年我们那一代人,曾背负着父辈的殷切期望,为了学业,为了事业,为了爱情,为了生活离开故乡,在外打拼,挣得了属于自己的那片天空,但我们永远不会忘记那是故乡水土的滋润。故乡的黄土孕育了我们,又收容了我们,让我们的生命画出优美的圆,故乡永远是我们生命的起点和人生的终点。

故乡孕育了我们的生命,家乡的风花雪月是我们生命航程中永远的背景,拙朴的乡音是弹奏于耳膜和心间最动人的乐章,这里的气温总是如母体的体温一般,从不需要适应的温存,这里安葬着我们的父母,这里有两小无猜的兄弟姐妹,这里有看着你长大的乡里乡亲,这里有从小嬉闹的沙河和池塘,这里是梦中经常出现的地方,这里更是疲乏和受挫之后放牧心灵的地方。这里还是年青时离开,百年以后的最终归宿。

人无论走多远,故乡对每一个人,总是一种呼唤。不同的年龄,不同的层次,不同的经历会对故乡有不同的感受,但每个人对故乡的爱总是相同的。对故乡的感情之所以剪不断理还乱,因为它是血脉的关联,亲情的瓜葛,血脉的延伸。与故土的联系,它漫布于我们生命的每一寸肌肤、每一滴热血,每一块骸骨,密如蛛网,坚如磐石。

故乡让人魂牵梦萦,难以割舍,我愿以精神相厮守,以躯体相寄托,永远热爱这片热土。

(牟书温,山东省平原县王凤楼镇水务村人。)

壹点号玉河微澜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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