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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真实的家庭故事,这是一段难以抹去的岁月划痕,几代人的辛酸、苦乐与甘甜,见证着中国的巨变、禹城的发展。
故事里,可能有你见过的景,可能还有你认识的人。
本平台(人文禹城)独家推出由禹城润禹水务公司职工吴昆创作并播讲的纪实故事《人在旅途》。今天刊发第七篇
县棉纺厂的女广播员
《人在旅途》
作者/吴昆
第七章
父亲临终之时交代给春生一件事,要他把自己弟弟风同接来养老送终,春生赶紧安慰父亲,让他放心一定照办。父亲走后,春生就开始着手安排这些事,把奶奶以前住的小南屋收拾出来,又把二叔从老家陵县接来安顿下。
其实父亲在世时,欲把弟弟风同接来一起住,风同十岁那年得了小儿麻痹症,左手左脚落下了残疾,内心也很自卑,说什么也不同意来,说自己在老家大拉(大拉,方言,随意的意思)惯了,不喜欢住车站上拘束的小院,因此也就年节跟着老家的几个姐姐一同坐着驴车来探望探望。
以前风同在生产队牛棚放牛,队上能给口饭吃,可生产队解散以后风同老是在村里吃百家饭也不是个事啊,于是父亲回到老家与五服上的一户亲戚商议,写了房契以元的价格卖给了他,但有个条件就是要平日里给弟弟风同口饭吃。
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,这户亲戚答应得倒挺痛快,但自己也常常混不上吃喝,风同的境况可想而知。春生去接的时候,二叔在生产队空荡荡的牛棚里躺着已经奄奄一息了,接来后经过半年的精心调养,身体逐渐康复。
母亲的心里可一直挂着冬青的病情,打发春生休班或出差路过的时候去看一下。春生想去但总抽不出身来,他是技术能手,带领着一个机修班组,这么大一个服装厂缝纫机好几百台,哪一台坏了都得及时维修,耽误订单、质量不过关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。
禹城县葡萄酒厂附近的铁路立交桥(资料数月后,春生出差济南,办完事顺路去了锦绣川精神病院探望妹妹冬青,看到妹妹又恢复往日的笑脸心里很高兴,院长同意了出院请求,办了出院手续开了些药就带着冬青回来了。母亲抓紧去副食加工厂前的大门市部买了几个现成的罐头,饭后冬青让母亲陪着她去药材公司旁边的时代发廊烫了头发,看着冬青恢复得挺好,就没敢给她提奶奶、父亲去世的事,怕再受刺激,给她撒了谎,说父亲陪着奶奶去济南看病去了。
第二天,冬青就去棉纺厂报到了,由于厂里的广播员有任务出差了,领导就让冬青交接一下后纺车间的活儿,然后去广播站临时客串一把。她打小就在北京长大,读出来的文章京腔味十足,深受同事们的喜爱。
禹城县棉纺厂(资料图片)几日后,棉纺厂突然来人通知春生,冬青从筒子楼上跳下来了,幸亏坠到楼下的小平房上,人没事但情绪异常。春生赶紧去棉纺把冬青驮了回来。
到家后,她把自己反锁在屋里,家人叫她吃药她也不搭理,谁知就在中午休息的空档,冬青又跑了。春生看着撒了一地的白药片和那撕成碎片的书籍流下了泪。冬青间歇性精神病又犯了,跑到大街上大吼大叫,附近马庄居住的人们都不敢靠近。
春生闻讯赶来使劲往家拽她,可她拼命挣扎还咬人!无奈,狠了狠心,在几个壮小伙子的帮助下,用铁丝绑住她的双手双脚,用板车把她拉了回去。刚到了胡同口她就抽了过去,一动不动了。邻居冯婶赶紧掐她的人中,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过去,所有人都屏住呼吸。唉!终于缓过来了,冬青的眼神中透着迷茫。
春生与母亲商量,这种情况恐怕长期在家耽误病情,于是给冬青工作的棉纺厂领导打了报告,请求继续去锦绣川精神病院治疗,厂里领导开会研究决定:同意派车并酌情帮助一些治疗费用。
那个曾经书生气十足、普通话标准的姑娘已变成披散着头发、胡言乱语的陌生人,母亲淑兰红着眼眶回忆着一家人有说有笑在禹王大市场赶会的场景,她清晰地记得,闺女冬青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诵读唐诗宋词的那些画面,还有曾经在北京的小四合院里,在国务院机关下属的蓝天幼儿园里那个可爱的小冬青,都已不复存在,如今那些温情的画面都消逝了,只留下无尽的伤痛。
注:文中图片未有说明的,均为网络配图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