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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/王河北
随着时代变迁,新农村改造,社区搬迁,禹城市辛寨镇小杨圈村早已变为了一片田野,成为永久的历史。村里曾经发生的那些事,也成为小杨圈村民的永久乡愁记忆。
上图标记处为该村位置“村东杏树林,村西馍馍松”,这句顺口溜,在小杨圈村曾流传了多年。是小杨圈村民茶余饭后、喋喋不休、引以自豪的老生常谈的永恒话题。
村东杏树林
“村东杏树林”是指小杨圈村村东那片40亩的杏树林子。那是上世纪20年代,小杨圈村杨氏家族的祖先们,历经千辛万苦,开辟的村东苇河岸边闲散地,并种植的果木树。距今已有近百年的历史。“前人栽树,后人乘凉”。该村三四代人都曾享受过祖先辛勤种植的杏树,给家庭带来的实惠和荣光。
小杨圈村肥沃的土壤,适宜的气候,便利的水源,再加上一代代的村民精心呵护,为杏树的生长,提供了优质的自然条件和浓浓的人文情怀。
据小杨圈村的老人们讲,该村河滩地土壤,非常适合种杏树。投入少,收益大。早在上世纪20年代,村里有几名带头人,就带领全村男女老幼,开辟河滩荒地,并将开垦出的土地按照人口多少分给大家,都先后种植了杏树。地亩多地户种植杏树十几棵,地少的也种植了三两棵,全村种植二百余棵,共计40余亩。
历经数年,杏树长大成材,有的杏树甚至高达五、六米,树冠多呈向阳开心型,树冠面积达上百平方米,枝条茂密,郁郁葱葱,树身直径达80公分以上。数量之多,面积之大,在当时来说,小杨圈村的杏林名列周围10多个村子之首,也成为小杨圈村一道美丽的风景线。
每年万物吐绿,春暖花开的时节,杏花绽放,满园粉色,似纱、如梦、像雾,馥郁馨香,沁人心脾。随着杏花的凋谢,青杏高挂枝头,五、六月份麦收之时,正是杏子成熟收获的日子。远远望去,整个杏林,满树金黄。小杨圈村的村民们也开始热闹起来。他们蹬着自制的梨爬梯,或者干脆直接爬到杏树上去摘杏。一棵杏树一般能摘到五六百斤。据村民们讲,有一棵特大号的杏树,竟然一下子摘得了斤。
为了将采摘的杏,尽快卖掉,小杨圈村的村民,挑着担子,或推着地排车早早地赶到王家坊集市、安仁集市,或走村串巷去各地直接售卖。据说收入非常可观,小杨圈村的村民生活条件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。
“文革”时期,“极左”路线盛行,“宁要社会主义的草,不要资本主义的苗”。这些曾经给小杨圈村带来可观收入的杏林,也被指责为是大搞“资本主义”。于是,上级领导就决定“割除资本主义尾巴”,下令将这些杏树就地铲除。
“胳膀拧不过大腿”。小杨圈村的村民们含着泪,就把自己祖先含辛茹苦种植的杏树,无奈而又绝望地铲除了。从此之后,关于“村东杏树林”的那些幸福的往事,都成了小杨圈村村民们伤痕累累的记忆。
村西馍馍松
清初康熙年间,据说是在小杨圈村的村西,杨氏祖坟旁,东杨氏家族成员们,为纪念自己的先祖,就在坟茔地上专门种植了一棵松树。这颗松树,它的形状像“馍馍”,小杨圈村的村民就美其名曰“馍馍松”。
这棵“馍馍松”,据说树龄已高达近年的历史,树身高度四米,直径1.2米,松树的总高度8米,树冠面积庞大,枝繁叶茂,苍翠挺拔。它好像是一位看家护院的仆人,一直坚守在主人身旁,又好似一位执勤的卫兵,巍然挺立在主人坟前。被杨氏家族成员亲切地称为杨氏家族的“守护神”。
相传清代“长毛造反”时,太平天国占领天京后,立即组织北伐。因太平军反抗清政府剃发留辫的规定,所有人都是不剪头发的,故被清政府污蔑为“长毛反贼”。太平天国的北伐大军(另有一说是活跃在豫、鲁的捻军)沿苇河岸北上。由于清政府实行愚民政策,蒙骗群众,大肆造谣,说长毛所到之处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。所以,村里的男青壮年,人心慌慌,都怕被抓了壮丁,惨遭杀害。于是小杨圈村的男性村民,大约50余口人,北伐大军到来之前,都吓得爬到这棵“馍馍松”的树杈上,利用“馍馍松”茂密的针叶做掩护避难。等北伐大军过后,就纷纷从树上爬下来回到家中。从那以后,“馍馍松”又被小杨圈村的人们称之为“救命树”。
上世纪70年代初,“吃在田,种在田,种不完麦子不回还”。那段时间,小杨圈的村民们,就是在场院的旁边支上一口大锅灶,紧紧依偎着这棵“馍馍松”,集体吃着大锅饭。“大树底下好乘凉”。生产队近百口人,就在“馍馍松”的树荫下,其乐融融,吃饭、休息、纳凉、交谈……
而今,不管是村东边的杏树林,还是村西的“馍馍松”,均早已消失,但是有关它们的传奇故事,却被小杨圈人的老老少少永远铭刻在心里,并口口传颂下去……
作者简介
王河北,禹城人,中学高级教师,禹城市作家协会会员、德州作家协会会员,平时爱好读书、上网学习、旅游、喜欢村志的挖掘与整理。文章散见《禹城市报》、《德州日报》,《德州晚报》报刊,《鲁北文学》《禹城文萃》《禹城与禹文化》《德州》等杂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