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希望的田野上难忘扁馒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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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忘“扁馒头”王玉芹禹城市招待所自年成立至今,几经更名为禹皇城宾馆、禹城宾馆、禹城市宾馆有限公司(国有企业),可我的家人仍然用招待所来称呼它,因我们与它有着千丝万缕的情怀!上世纪七十年代末,父母因工作调动,我们举家搬迁到离家三十多华里的禹城县城,从落后的农村来到县城,一切对我们来说既新奇又陌生,父亲工作单位红砖筑成的二层小楼是我见过最高的建筑,道路两旁矗立的光滑而笔直的电线杆,对于没见过电灯的我来说,也大开眼界。第一次听见招待所这个名字,是父亲的单位召开包括公社一级的校长会议,早晨上班前父亲嘱咐母亲“今天在招待所开会,中午有几位校长来家就餐”,从此我知道了招待所,并在心中打上了“这是领导开会的地方”的烙印,总想目睹一下她的芳容。其实,我居住的前寨子小学与招待所近在咫尺,偶尔和小伙伴们玩耍路过招待所的大门,总是好奇的往里张望,几排红砖平房尽收眼底,记忆深刻的还有那一排石棉瓦置顶的自行车棚。近距离接触她,是在来到县城的次年,我参加了银行工作,被分配到基层乡镇营业所,每逢月底要到县支行报表开会,因单位办公场所太小,没有自己的会议室,招待所便成了我们每月的必到之处。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跨进招待所的那一刻,心砰砰乱跳,一排排整齐划一的红砖平房映入眼帘,房前的月季花在小小的围栏里争相绽放,走进会议室,主席台上细长条的小木桌上覆盖着紫色的平绒布,看上去十分的庄重,台下用木条制成的连椅简单而整齐,连椅之间没有书桌,记录会议内容的笔记本只能放到并拢的膝盖上,即便如此,每月的例会也是我们的期待。这样持续了到了八六年,直到我们改善了办公条件,有了自己的会议室。与招待所的不解之缘,还源于我的大舅一家。舅舅家和普通的农家一样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过着平静无忧的生活,然而舅母大病一场,家中能变卖的东西,都变成了医药费,使得一家人的生活瞬间变得十分窘迫,为了生计,大舅便养了几百只蛋鸡,出售鸡蛋成了他的难题,尤其是到了夏天,高温的天气加速了鸡蛋的变质,愁眉苦脸的大舅只好把鸡蛋送到了我家帮助出售,那时父母上班,急得手足无措,最后经熟人帮忙介绍,第一筐鸡蛋就送到了招待所食堂,记得我第一次领取鸡蛋款,喜悦的心情不亚于胜利归来的战士,至今仍记忆犹新。就这样,舅舅的鸡蛋大都变成了招待所的美食,解了舅舅的燃眉之急,而我和父亲成了舅舅的义务售蛋员,和招待所结下了不解之缘。最让我难以忘怀的是,当年招待所的“扁馒头”。记得刚搬来到县城时,经济还比较萧条,个体经济尚不发达,整个县城没有一家馒头房。当时母亲是实验小学(前身是前寨子小学)的教师,工作繁忙,再加上家里人口多,蒸馒头几乎成了天天必做而非常棘手的事。那时,单位大多没有食堂,父亲经常邀乡镇来开会的校长来家中就餐,馒头不够吃弄得母亲措手不及;乡下的亲戚来县城赶集、办事,经常突然光顾,家中缺馒头成了常态。每当这时,去招待所食堂买馒头成了一根救命稻草,曾记得第一次见到招待所的馒头,扁扁的,长形的,像极了放大的达利园“法式小面包”,底部的漩清晰可见,吃到嘴里劲道可口。因我们平日吃的面都是“八零”的,馒头的品相与招待所的馒头大相径庭,因而招待所的馒头成了我们的最爱。去招待所买馒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,有时因开会的人多,师傅担心不够吃,那我们就会空手而归无功而返。十岁的小妹机灵可爱,有股势在必得的韧性,每次去买馒头无论师傅怎么解释,她都不达目的誓不罢休,师傅总是无奈的笑着把馒头递到小妹的手里。如今,经济的腾飞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巨变,小城的美食比比皆是,足不出户可以品尝到美味佳肴,但是,招待所的“扁馒头”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,总觉得越嚼越有滋味!壹点号永远开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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